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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缸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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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dit个人向】铅 03

是个主要讲bandit的故事。发生在他做卧底的时间段。有jackal和另一个彩蛋人物参与出演。

时间在2007年4月左右。

设定上Jackal这次属于私人行为,所以档案上没有留下任何有关他的行动的信息。

题目取自《毒枭》里的一句话,“他(巴勃罗)有两个武器,贿赂或谋杀(银或铅)”。因为这是个充满暴力的故事所以就只剩铅了。

。字数太多被迫分成两章发的痛


Chapter. 1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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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多米尼克坐在沙发上,一手揉着太阳穴。他浑身酸疼,一天一夜没有得到休息害得他又患上了头痛。多米尼克开始怀念自己远在汉诺威的公寓,他新买的咖啡机还在壁橱里等着他回去。菲律宾的热带气候让多米尼克感到不适,更别提自从他踏上这片土地,麻烦事就接连不断的找上门来。

多米尼克尝试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布料之间相互摩擦的声音在安静了有一阵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卡尔扎伊兄弟已经不再吵了。哈扎卡正在抽烟,多米尼克注意到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纳赛尔的无能彻底惹恼了哈扎卡,毒品不但毁了纳赛尔的身体,还几乎夺走了他的心智。多米尼克离开的那个下午,他原本答应了哈扎卡会打给汉诺威,好把发生在菲律宾的事汇报过去。结果等到哈扎卡从外面回来,纳赛尔和他叫来的妓女玩得正欢。紧接着便是一通电话打过来,野狗远隔千里告诉他们,准备好一天后接机。

哈扎卡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全完了。即使现在他把发生在菲律宾的事上报上去,老爹也只会认为,他们不仅搞砸了交易,而且故意隐瞒不报,直到现在,眼看着纸包不住火的时候,哈扎卡才想起来乞求宽恕。

纳赛尔害得他们错过了唯一一个逃脱惩罚的机会,哈扎卡不确定等他们回去,失势又失宠的卡尔扎伊兄弟还能快活多久。

他想到老爹看向多米尼克时,半带赏识的目光,还有那个关于双胞胎的流言。

“我们得想点办法弥补损失。”哈扎卡盯着多米尼克开口。

“你想怎么做?”

“至少我们手里还有货。”

多米尼克颇为玩味的默念哈扎卡的这句话。他们都清楚,那批货源成了卡尔扎伊兄弟,甚至可能是多米尼克最后的救命稻草。老爹确实在他们临行前就命人安排好了交易对象,但现在事出有因,只要能打通销路,老爹不会在乎签合同的到底是敦威治还是别的什么集团。

“那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我当然知道。”

他们沉默了一阵,哈扎卡手里的香烟已经燃烧过半,纳赛尔在之前的吵架过后就回他自己的房间了,哈扎卡随即遣散剩下的三名下属,诺大的客厅现在只剩下他和多米尼克两个人。

多米尼克隔着一层薄薄的烟雾看向哈扎卡。自从多米尼克在地狱天使崭露头角,哈扎卡就一直把他视为眼中钉。尤其自从上次双胞胎犯下那桩“事故”之后,多米尼克几乎相信,卡尔扎伊兄弟不会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结果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那件事最后过去得悄声无息,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老爹对双胞胎表现出的,超乎寻常的宽容让多米尼克感到大为震惊,他想不通有什么理由能说服老爹,让他放过私自窝藏货物的叛徒。直到他们来菲律宾之前,老爹的话才让他明白,当时他们正需要人和中东人打交道。

老爹从没想过轻饶双胞胎,他只是在榨干他们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到了现在,绞刑架上的绳结已经套牢了他们的脖颈。

“这可是趟够艰难的旅程了,不是吗?”多米尼克站起身,他拿来一瓶葡萄酒,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多米尼克率先举起杯子,朝哈扎卡示意了一下,“再说我还不想现在死。”

回应他的是一声嗤笑,哈扎卡还是回敬了多米尼克。

“我一向恨你,弗莱迪。”

“你恨所有人,哈扎卡。”多米尼克把酒一饮而尽,他的脑袋现在更痛了,“你也正拉着我们给你陪葬。”

“你不该把所有过错都推给我。”

“确实,否则你就不会和纳赛尔吵起来了。”

他们和彼此对视,哈扎卡把烟掐灭,丢进烟缸里。

“我们为什么不来谈谈你鼻梁上的新伤呢,弗莱迪,就现在,就你和我。”

多米尼克笑了起来,他把自己陷进沙发里,又因为手肘不小心碰到侧腹部的淤青,那笑声半途变成了一句咒骂。

“我说过这是一趟艰难的旅程了,对你对我都是。”他顿了顿,“我们更应该趁着这个时候想想太阳升起来之后的事。”

“我打算给喳喳打个电话。”

“你真认为他会帮你?”

“我没得选择。”

菲律宾对他们来说不算一块尚待开发的处女地。地狱天使和其他大多数集团一样,依赖菲律宾这一条中转线向世界各处输送毒品,但他们毕竟不是被这片土地孕育出来的。敦威治之外,每个组织有自己不同的规则,多米尼克和哈扎卡当然可以亲自去了解,然后挑出最合适的退路。但他们没有这个时间,哈扎卡只能指望喳喳会念在他们两个集团过去有过几次合作的份上帮他一把。

多米尼克没再说话,他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哈扎卡正仔细检查某间房间的门锁。哈扎卡注意到多米尼克,他走过来,给了多米尼克两个地址,多米尼克就知道,至少哈扎卡还是求有所偿的。

“印象深刻。”

“他只是想看笑话。”哈扎卡打断多米尼克,“等这件事过去,我会让这个东南亚佬后悔的。”他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我希望我们两个今天最好都能有所收获。”

“两个?”

“我让纳赛尔留下来了。”

“他不会高兴你这样对他的。”

“他昨天已经证明过自己了。”

多米尼克在出门前最后看了一眼正赌气般翻着付费电视节目的纳赛尔,两个同样被留下的下属站在离他不远处。多米尼克之前听到哈扎卡给他们的命令,纳赛尔被禁止再沾毒品,他今天的日子不会比多米尼克,或是哈扎卡好过到哪去。

菲律宾的四月比德国的七月还要炎热,多米尼克穿着特意在当地买的短袖衬衫,脸上还是不断冒出了汗水。他这边进展得不怎么顺利,下午过半的时候,多米尼克从出租房里走出来,第二个地址也随着他坐上回去的出租车而宣告作废。价钱不合适是他遇到的主要问题,多米尼克不清楚哈扎卡那里进行得怎么样了,但他决定在回去面对神经可能变得更紧张的卡尔扎伊兄弟之前,先到附近的酒吧喝上一杯。

酒吧里十足的冷气扫净了多米尼克带进来的燥热,他坐在吧台边上,面前摆着一杯加冰黑啤。多米尼克心不在焉的听不远处两个美国人谈论他们的旅行计划,一边思量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事情正在朝着一个多米尼克没预料到的方向发展。按照原本的计划,明天本应是他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天。和敦威治的合作关系到地狱天使未来几年的利润进出。老爹想在东南亚开拓新的市场,他把这份决心表现在了合同上,多米尼克本以为这就是全部,结果他还是信不过双胞胎——可能这其中还包括了多米尼克——而是准备让野狗代他来亲自确认这中间不会出什么额外的差错。

多米尼克不禁开始好奇,当野狗——老爹,知道双胞胎当真辜负了他们(又一次)的时候,卡尔扎伊兄弟还能不能继续留在地狱天使。多米尼克清楚这件事他也会受到不小的波及,但将功赎过的机会总是会有的,他只要想办法赶在双胞胎之前,让自己显得更像是受牵连的那一个就足够了。

“外面可真够热的,是吧。”

一个声音打断了多米尼克的思绪。多米尼克没有回头,而是示意服务员再多拿来一杯酒。

“你今天倒是不搞打晕我的那一套了?”

“反正你已经见过我的脸了。”豺狼毫不客气的接过酒,“跟我去找个座位聊聊吧。”

他们穿过正在打桌球的人们,来到酒吧的角落里。豺狼还穿着昨天多米尼克见过的那身衣服,他这次索性连墨镜都没有带出来。多米尼克看着豺狼喝了一口他杯子里的酒,先前就在他脑子里打转的计划这下开始慢慢成型:或者是让双胞胎成为罪不得赦的那一个。

但在那之前,多米尼克决定先验证他之前的猜想。

“你挺擅长跟踪别人的。”

豺狼没有搭腔。他还在喝着那杯酒。

“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为什么你绑架我那会儿,最后却没有杀了我。”多米尼克还记得他在一片黑暗中听到的,豺狼对他说的话,以及抵在他额头上的冰冷枪管,“我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留着你的益处要更大。”

“我连货物被藏在哪都搞不清楚。”

“那你就真的该对我感恩戴德了,小子。”豺狼招手叫来侍应生,他要了一份鸡肉沙拉。

多米尼克双手捧着他的那一杯黑啤,寒冷透过光洁的玻璃表面渗进了多米尼克的皮肤里。

“你为什么想知道双胞胎去没去过西班牙?”

豺狼看向他,多米尼克没有躲开。

“来听听我的看法:我认为现在坐在这里的不止我一个复仇者。不同的是你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双胞胎杀了他,或者她。所以你才需要一个中间人——我,帮你确认这个。至于我们的货,那只是个幌子。而让你在当时决定留下我的原因,是因为你从我身上看到了你自己。”

多米尼克话音落下,他们两个都没有继续搭腔。侍应生端来沙拉,豺狼把一块鸡肉送进嘴里,他嚼了几下,又笑了起来。

豺狼的一只手伸到背后,他很快收了回来,歪着一边身子,把刚刚那只手臂压在大腿上。多米尼克从桌子底下听到一声细微的,扳机扣动的声音,他猜豺狼没有忘记装上消音器。

“你真以为你在我这儿有免死金牌?”

多米尼克透过昏暗的灯光,看到冷掉的鸡肉在他的唇齿间被碾碎的模样。肌肉纤维混着唾液在豺狼的嘴里翻腾。等再过几秒钟,豺狼嚼够了之后,他就会把它们吞下去,穿过咽喉,沉进胃里,榨干最后一点他能搜刮到的营养价值。豺狼下次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他吃过的东西就会被他,连带他的身体一起遗忘。

多米尼克跟着笑了起来:“你得帮我个忙。”

“继续说。”

“我知道货被哈扎卡藏在哪了,但你得自己去偷出来。”

他把他早上看到的房间位置告诉了豺狼,多米尼克看到豺狼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豺狼恢复先前轻松的坐姿,枪柄在他的背后一闪而过。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么做是为了帮我活命。”多米尼克说了实话,“野狗明天就会过来,谁都说不好那之后会发生什么。”

“哦。”豺狼听起来一点也不关心这事。

“听着,我知道你盼着我也能死在这儿,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你来过。但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至少现在不再那么简单了。”多米尼克推开他面前的酒杯,把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到桌子上,他死死盯着豺狼的眼睛,“哈扎卡认为你和我是一伙的,他会这么想,就代表野狗和老爹也会这么想。所以现在,事情变得就像硬币的正反两面,一面是双胞胎,一面是你和我。野狗乘坐的飞机落地的时候,总要有一两个倒霉鬼为发生在菲律宾的所有事负责,不管你乐不乐意和我绑在一起,我们都得开始为彼此着想。”

“你还把我的事告诉谁了?”

“没人,真该死,没人。但你能得到的只有我的保证。吕宋还有其他人,任谁都可能犯错,否则你也不会坐在这里,和我面对面说话了。”

豺狼沉默了一会,他和多米尼克一样,把手臂压在桌面上:“我不信任你。”

“我也不信任你。”

豺狼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在他开口之前,第三人的声音打断了他们。来人叫出多米尼克的假名,那声音让多米尼克心里一沉。他转过头,看到纳赛尔正拿着酒朝他们走过来。

“嗨,纳赛尔。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多米尼克感到自己的面部肌肉发僵,他只能祈祷酒吧昏暗的环境会让纳赛尔错过他的紧张。

“我也没想到。”纳赛尔坐在多米尼克为他让出来的沙发上,他看了一眼豺狼,“这是谁?你朋友?”

“那就先这样吧。”豺狼赶在多米尼克开口之前说道,他端起自己没吃完的沙拉和酒水,朝多米尼克挤了挤眼睛,“要是你想,你知道在哪能找到我,漂亮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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